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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志圈里的迷惘、孤独和沉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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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”对女子抱有的感情只有“孩子般的好奇心和虚伪的肉感”,却因自己对异性肉体漠然而感到不安。“我”总是在想“别的青年会是怎样感觉?”“正常的人会是怎样感觉?”渐渐地,“我”养成了装模作样的习惯,为了让别人看到“我”的假面具,开始卖力表演。有一次,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讨论某个不在场的人,说他喜欢上了公共汽车上的女售票员,接着大家就开始讨论女售票员有哪里好。在这个节点,“我”有意识地用冰冷的口吻说:“可能是喜欢她的制服呗。穿在她身上很合适,觉得好呗。”这让同学们感到十分吃惊:“要不是有相当经验,说不出这种一针见血的话来呀!”但是实际上,“我”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能够说出这些话,其实正是因为对她没有感觉,对女性的事情没有其他少年所拥有的先天性的羞耻。“我”不仅欺骗了他人,甚至熟于欺骗自己,挂起一张简直像“对女人腻烦透了的面孔”,“仿佛自己真的有一颗淫荡的心”。

三岛由纪夫不断地提到“表演”或是“演技”,他说“映现在别人眼里的自然的我,是我的演技”——“我”不仅为他人表演,也在欺骗自己的内心。表演完全化为“我”的组织的一部分,这种把自己装扮成“正常人”的意识,已经在侵蚀着“我”心中存在的本来的正常性,使得我渐渐只相信虚假的东西。 “我”接近了一个女孩园子,迫不及待地期望她迷恋上自己,并在她和她的家人面前进行“正常人在恋爱时的固定的表演”,最终,她果然爱上了“我”。但在这段“恋爱”当中,只有在园子不在身边、两人进行书信往来的时候,“我”才感到自在,因为时间和地点的距离,将人的存在抽象化了,距离让我临时拥有了“正常性”。可在书信往来中,“我”对爱上自己的园子感受到了一种忌妒,因为园子给予的是真正的爱,“这是一种犹如人工珍珠对天然珍珠所感到的难以忍受的忌妒。”

在三岛由纪夫笔下,“我”自始至终是“假面”,是“人工珍珠”。在长期普遍歧视和仇恨同性恋的异性恋霸权社会里,同志身份,在白先勇那里,是无法得到家庭和社会承认的“孽子”;在著有《鳄鱼手记》《蒙马特遗书》的台湾作家邱妙津那里,是世人眼里的“鳄鱼”和“怪物”。

在《鳄鱼手记》中,鳄鱼出现于世,引发社会疯狂,媒体围追堵截,鳄鱼专家应运而生,导致它们只能东躲西藏,最后自焚而死,这正反映出同性恋者的处境。不仅社会视之为怪物,到后来,连自己都也觉得自己像是怪物。“我是一个会爱女人的女人,”她写道,“全世界都爱我,没有用,自己恨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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