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水情画

关于裸体文化的一点思考:天太热,我什么都不想穿

广西同志 » 同志生活 » 关于裸体文化的一点思考:天太热,我什么都不想穿

首先,请记住下面这张图上的话。

其次,这篇文章所讨论的裸体,不包括私人场合,爱谁谁。

这个议题的首要核心在于:

在世界上最大的成人网站整体流量已经达到了31亿GB,在高频次的成人图片能够轻易获得的今天,为什么“裸露”还能成为一个值得被讨论的问题?

也就是说,大多数人仍然对裸体文化这一小众群体感到不适,甚至被冒犯。

宗教不是最根本的原因。

因为裸体在宗教是神圣的——至少曾经是:当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无知无觉地游荡时,作为神的创造,他们的身上空无一物,且绝不对此感到不适。

亚当和夏娃是西方裸体绘画最常见的主题:这个画面在中世纪无法出现在正式的绘画中,只能在连环图画中看到,用以叙事

与性无关:在此时,上帝已经告诉他们性的涵义,但他们仍然对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体感到自然与安全。他们真正体会到裸露身体的羞愧是在吃下苹果后。

在对造物主撒谎之前,亚当从未认为裸体是个问题:让亚当对于赤裸身体感到不适的,其实是因为他做了禁忌之事,灵魂不再如之前般“圣洁与纯净”——而外化到身体上,就是对于裸体的不适。(马修•亨利圣经注释)

意大利文艺复兴初期的艺术家马萨乔创作的湿壁画《逐出伊甸园》,描绘的是亚当与夏娃被逐出伊甸园的场景。图上遮羞的无花果叶就是后面人加上去的

如果都遵循这个逻辑的话,现代社会对于公开裸露的抗拒倒是显得非常合理了:从小到大,你灵魂上遮掩的事,没有一百,也有一千了吧?

而从社会文化的教育来看,我们对于公开裸露的看法更是自然:我们被教育要穿得得体——而得体的最基础定义就是,你至少得穿上点啥吧?

“裸体文化是个非常值得关注的议题,”作家Timothy Singleton说:“你如果回想小时候,父母是如何追在你背后,竭力想让你穿上衣服的话,你会意识到这个社会对人是怎样进行驯化的。”

绘画进一步走向世俗,裸体向更多的题材开放:但在这些图画中,总是显示了女人意识到有人在观察自己

当然,有了主流,就一定有非主流人群:在现代,想要回到混沌状态时的亚当和夏娃们的人实在不少。

欧洲就是裸体文化最为盛行的地区。德国将公开裸体称为Freikörperkultur,简称为 FKK,是德国公共生活中一个部分:你可以在城市的主干道上看到 FKK们赤裸裸地躺在太阳下,湖边,草地上。

然而 FKK们好像正在消失:德国政府最近出台政策,禁止在德国南部一个曾是 FKK 们最爱去的湖边裸体,禁令所限制的范围还在扩大。

与此同时,互联网对裸体文化的“忍受度”也并不如预想中大:2015年,Facebook 通过了其有史以来最严格的审查条例,裸体(条例中甚至细化到了暴露胸部的程度)与仇恨演说、暴力视频被放在了一起,成为 Facebook 大力过滤的内容。

这直接导致了乳腺癌的一系列防治宣传活动照片被强制从 Facebook 上被移除——引来了大量争议。

因为互联网的存在,主流社会对于文化认知的一致性越加凸显:在这样的前提下,在人类文化长河中从未断流的裸体文化会就此消失吗?

天体主义到底在追求什么?

1980年代的“天体村”阿格德角

所谓“天体主义”,世界最著名的“天体村”阿格德角入口前的“入村守则”大概便是最好的解释:

“您必须学习练习放开胸怀,让您的身体自然地裸露,并平和自然地看待身边其他的裸体。您必须维持基本的礼仪,避免做出吓人的举动,也不要去骚扰别的客人。另外,天体村的公共空间禁止任何性行为。”

于天体爱好者而言,裸露与情色无关,它是一种拥抱人性,回归自然的行为。早在上世纪初的德国,汉堡附近便开设了世界上第一家天体主义俱乐部,在哲学界和教育界,广泛探讨裸体文化的学者更是大有人在。

德国罗斯托克的天体海滩,摄于1984年

德国杜塞尔多夫的一处天体海滩

无论主流大众接受与否,天体运动经过了这一百多年的发展,它的实践者早已不再是少数先锋。在当下,天体是一种属于普通人的生活方式,甚至是世界各地的一大旅游产业。

法国裸体海滩地图

根据法国裸体主义联合会的统计,在2014 年至 2015 年之间,他们的会员数量增长了 40%。法国有 150 多个经过认证的天体度假中心。在天体浴场,男女老少结伴裸泳、晒日光浴,是十分常见的图景。

瑞典裸体海滩 Smitska Udden Nude Beach

美国费城一年一度的裸体骑行“Philly Naked”,迄今已经连续办了 7 届,去年吸引了近三千人参与

美国华盛顿的裸体马拉松大赛“Bare Buns Fun Run”更是有着 31 年的历史

伦敦裸体餐厅 The Bunyadi

2012年11月18日,首届裸体奥林匹克运动会在巴西圣保罗开幕

牙买加裸体度假村 Hedonism

美国作家 Haskell Smith 曾亲身往世界各地的裸体度假村。按照他的经验,和天体运动者相处时,不能拿乳房开玩笑,更不能勃起,否则很可能会被要求离开,“这就像你来到机场,千万不能拿炸弹开玩笑一样”。

新西兰的 Nambassa 节,1981年

在进入天体场合时,像 Haskell Smith 这样的外来者难免会感到羞耻和不适。而在天体爱好者看来,脱下衣服并非羞耻,穿上衣服反而会削弱他们感受自然的能力。在脱下“纺织物”后,他们所体验到的,是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亲近感和舒适感。

法国加尔省 Les Concluses 的裸体健行

正因如此,天体爱好者们会强调,他们同时也是素食主义者、自然主义者、环保主义者。在这个意义上,它又不只是一种生活方式了。

比如裸奔。

如何裸得有内涵?

我们对裸奔已经习以为常了。欣赏它最佳的场合是体育赛场,比如 1974 年 4 月伦敦特威肯哈姆的橄榄球比赛上,迈克尔·奥布莱恩一丝不挂闯入球场,唯有嘴角挂着一抹笑容。那张警察用头盔遮住其重要部分的照片在此后几十年堪称经典。

三十年来,“裸奔”已经被接纳为运动文化的一部分,或者说是附属品。足球场上、板球场上、网球场上,甚至是溜冰场上,到处都会有人脱个精光。

马克·罗伯茨可算是裸奔的老手,他经常出现在英国越野障碍赛马大赛和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上,裸奔的次数有 273 次之多。不过他最惊人的表演恐怕太过极端。他粗暴地打断了今年早些时候的超级碗比赛,还因此被送上了法庭。

裸奔爱好者,并不一定也是裸体主义者。后者更希望宁静自然的生活,而前者的目的性只有一个——被注意到。他们要么有明确的诉求,政治的或商业的,要么有强烈的表演性人格。

2006 年的冬季奥运会上,马克·罗伯茨以裸奔打断了美英两国的冰壶铜牌战。他除了象征性地带了一只橡胶小鸡外什么也没穿,他的背上和胸口写上了一个知名赌博网站的网址,现实生活中,他也许只是一个业绩压力重的销售。

更多的则是政治性的。2005 年,十名德国男女学生在柏林街头裸奔,反对政府削减三所柏林大学教育预算。而乌克兰激进女权主义者则为普京留下惊鸿一瞥,目的是“以胸部捍卫全球男女平等”。

美国大学有裸奔传统,从上个世纪 60 年代就蔚然成风,芝加哥大学、密歇根大学、加州大学、普林斯顿大学都有传统。裸奔人数之最的记录由乔治亚大学保持,1974 年 3 月 7 日,全校共有 1543 名学生参加了裸奔。校园裸奔是上世纪 70 年代中期一系列校园学生运动的延续,天然流淌着崇尚自由、反抗传统与挑战权威的血液。

“原始的呐喊”......啧啧

现在,它多少与解压有了联系。哈佛大学每年期末考试前都有一个特别的节日叫做 Primal Scream,中文叫做“原始的呐喊”。每个学期期末考试开始的前一天,在午夜 12 时整,参加裸奔的本科生就会聚集在哈佛小院中,尖叫着裸奔三圈,调整极度紧张的神经,并迎接即将到来的期末阶段考试。

Primal Screaming 已经成为哈佛大学的一景。据说,哈佛大学的学生将当众裸奔的理由归纳为两个:一、如果当众裸奔都不怕了,期末考试还用怕吗?二、如果身体都不受束缚了,思想还会被束缚吗?

此文由山水情画编辑,未经允许不得转载!

赞 (0)

评论 0

暂无评论...
验证码
取 消
请选择理由
取消
私信记录 »

请填写私信内容。
取消
加载中,请稍侯......
请填写标题
取消